黄长江 发表于 2015-7-26 22:35:49

对当代诗歌的呐喊

对当代诗歌的呐喊——读俞兴诗集《走近生命》

                                                                                                                               黄长江

       对诗歌的呐喊就是对诗人的呐喊。在俞兴这本诗集《走近生命》中,“呐喊”一词及“诗人”,“诗歌”均是出现频率较高的。无疑,这是暗示诗人俞兴在面对当代诗歌以及当代诗人的呐喊。  他呐什么?喊谁?是独自呐喊还是群体呐喊?呐喊的目的、场所、方式和结果如何?  一首首地翻读着俞兴的诗,“走近生命”,上述疑问的答案便会油然而获。如果说鲁迅先生的呐喊是把当时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里愚昧的中国人喊醒,而朱泉雨的呐喊是要喊出一种狂奔的速度的话,诗人俞兴的呐喊就是要喊出文化和文明与生命的接近、与人性的和谐统一了。  诗人“被城市挤出来”后,“看着田野/被镰刀收割后的麦茬”,大约联想到了什么,他顿生亲近之感,“燃烧火焰照亮了诗人行走姿态(《坟墓上行走的诗人》)。无疑,诗人在“被城市挤出来”后的落寞中看到了亮光,也看到了自己行走的姿态。于是乎,诗人似乎感到了象征文明的城市与象征生命原动力的麦茬产生了错位或脱节,“那些未走出喧哗城市/未到田间看麦茬的人/都是诗人想朝跪的人”(《坟墓上行走的诗人》)。象征着精神文明的诗人也远远落后于城市以及城市中的人了,他们成了自己想朝跪的人。  于是,“夜色反面静悄悄吞噬诗人的歌唱”,诗人开始呐喊。他以《母亲啊!救救我们》喊出了濒临绝亡的生命渴求长存永生的最强音:“西方的墙壁悬挂着我头颅/双角的断处烙印着我断流血液/涌着我与同胞呐喊”。这是诗人听到西方市场上的叫卖声时的感触,也是诗人眼看被追杀而仓惶逃窜的稀有动物的可怜处境时的心跳和呐喊。“听见了吗?听见了吗?/同胞们,那是西方对华决策/听见了吗?听见了!/南海正在发生资源与地域战争/看见那些奔跑死亡边缘的生命”,呐喊声提高到了思想、政治的高度,推进到了“战争”和“奔跑死亡边缘的生命”的紧迫急切度。不但要警醒世人和同胞们,还要警醒人类和濒临灭亡动物共同的“母亲”:“母亲啊!救救我们,救救……/黑夜里的静芒正是杀死我们的猎枪/那是看到一幕枪杀昆仑山的藏羚羊剪影,/那是对大自然一种掠夺/对生命一种厮杀”。生灵动物也是“母亲”祖国的子民,“母亲”祖国应像爱护人类一样爱护藏羚羊、新疆虎,采取紧急救援措施,救救它们。  这里呐喊的不仅是诗人自己,有藏羚羊、新疆虎、夕阳、鸟、北鲵、子民等等,可以说是一个庞大的呐喊队伍,一个庞大的群体。“如血黄昏,喷洒天际/这是夕阳内部呐喊/还我自我”(《西部黄昏》)。“那天籁的呐喊之声是另一个世界/驰骋之神——北鲵”(《第一个恐龙——北鲵》)。“鼓动故乡节拍/汹涌远古的潮声,坦然的呈现/十万、百万、千万子民的呐喊” (《人性的屋脊悬挂在珠玛峰上》)。“远古那场灾难轰隆声/挟着绝望、悲哀,奔跑的姿态呐喊/只有那棵胡杨/张开根须/深扎大地”(《胡杨,高原短章〈干涸湖泊〉》)。诗人在这群呐喊队伍中是呐喊者,同时也是呐喊的引领者和号召者。他“在夜色中不停地寻找,也不停地呼唤也不停地呐喊”(《爱情散文诗》),带着他们用“呐喊去感受江山多娇”(《上方岩》),“对着高山呐喊/对着河流呐喊/对着天空呐喊”(《西部诗歌姿态》),这无疑是要喊出高山的挺拔和伟岸,喊出河流的奔放、自由、流畅,喊出天空的开阔、旷野、空灵。  无疑,这是诗人对诗歌的又一要求,或说希望。他要求诗歌要给生命以憧憬和向往,看到希望;给生命以甜美的享受,感到幸福;给生命以亮光,有光明的前途、前景。所以他引领着生灵们呐喊,“喊出希望,喊出幸福,喊出光芒”(《西部诗歌姿态》)。  茶文化、竹文化、酒文化均是我国传统文化之精髓,茶的清雅、竹的文秀与风骨、酒的豪爽等为历代多少文人墨客提供了可吸起的精华,各自展现了各自的气质和社会作用,形成了文化,为我们提供了许多可发展着继承的元素。俞兴倡导诗歌具有茶文化、竹文化、酒文化的某些元素,“坚持诗歌呐喊茶文化”,认为“茶道也属于诗歌”,“诗托属竹文化,而竹文化开拓了诗歌”,“而酒文化时时与诗歌呐喊/喊出纯度,喊出温度/喊出红光,喊出醉拳/喊出胆量,喊出英雄好汉”(《噫吁哪,诗歌》)。  俞兴认为,“诗歌的存在/是人类语言的正直/歌唱与呐喊/一种人性草根升华象征/逻辑的抒情诗歌,决不是为了赛舒/而包蔽自己情感与滥用诗歌/大动斧子砍伐情与爱筋骨/污辱真与善与美呐喊//把属于远古与后现代的出卖/这并非是诗人的本质/而去滥用诗词或者是诗歌/灵感宛如天空闪电/夜色中流星/是诗人的鸟语与花香/是诗歌垒石缝间中的灵气”(《噫吁哪,诗歌》)因此,他的诗读来有一种浓浓的个性色彩,语言风格及意境构思、文本形成等都有自己的“那一个”或“这一个”的特征。这是诗人倡导的,他也是这样做的。这就使自己的诗作独具了艺术的价值和生命力。  他还认为,“诗的存在风格/也就是诗歌语言诗词美,真的生命,善的主题/也是诗人要超脱的思想/建立意识与理智上,非个人化,非相对性”(《噫吁哪,诗歌》)。因此,他的诗句常常是些略“的”句(或曰“略的句”),语言十分简洁,诗中也不乏一些如徐志摩诗中某些词语一样,诗人将其拆开来表达,或自制或重新个性化组装而不失其意的新鲜词语,如,《坟墓上行走的诗人》:“方得到一种未有释注”中的“释注”;《走近生命》:“而是新系兄弟肥胖”中的“新系兄弟”;《诗歌》:“孤自酝酿,独自耕耘”中的“孤自”;《灵魂的歌吟》:“磕拜一千次酸苦/朝跪一万次辣楚”中的“酸苦”“辣楚”;《樱红》:“似像一位初嫁俏佳人”中的“似像”“俏佳人”;《丑陋的孕妇》:“你丫着”中的“丫”等,读来令人获得耳目一新之感,且语义恰切准确,赋予了诗作个性化的新生命。他也关注到了“一只鸟被枪杀了,另一只在寻找,/而后殆情在崖岩石上”(《鸟的语言》)的惨景。发出了对猎器“枪”及其制造者的谴责之声。  俞兴的诗观不啻这些。他认为诗人是“一只墨水里点着灯的手/一支白天放飞思绪的笔(《诗人》,下同)。在他们眼里,“狼烟是燃烧黑夜星月/沉思是步行远方的函信”。他们应该贴近实际,贴近生活,贴近群众,“贴近都是平凡语句/留言的都是如真言雨露”。他主张诗应有丰实的内容,“诗储存这不过是秋天标志”,且语言形式要有轻柔的美,“飘落都是盈盈灵性”。既要有精神力量,又要讲求形式的柔美,“像大山一样擎举/像波涛一样绚丽”,诗中呈现的应当是我们身边,我们时代,我们生活中的东西,“绚丽我们存在/存在同一时代”。  人之初,性本善。诗人还应当永远捍卫人的本性,“捍卫我们在母体子宫内誓言”,扬善抑恶。而且作为诗人,还应时刻记住自己所处位置,“忘了自己黑夜里姿态/是被众星拥簇的红月亮”,倘若失去了自己身边的“众星”,那就违背了自己立志做一位诗人的初衷,“失去了它们就等于失去自己/那缪斯尊严”,连自己也找不着北了。  在这本诗集中,俞兴不仅以诗的形式畅谈了自己的诗观,颂扬生命,呼吁拯救生命。呐喊当代诗歌遵循“三贴近”原则,关注生命、走近生命、贴近生命。还一边呼吁,一边实践,尝试着各种新式创作。表达了自己作为诗人对当代诗歌健康发展的期望与探索,以及自己对诗歌的挚爱和本真追求。相信如此的忠爱、执着与付出,俞兴定会在诗坛上走出属于自己的一条闪光之道。相信他的呐喊声也将震醒、带动一群群的人,感动社会,影响生活,震动世界,响彻云霄、天宇……

蓝光 发表于 2015-7-28 16:14:39

欣赏你的文采。。。品读这诗评。。。:handshake

黄长江 发表于 2015-7-30 17:56:59

蓝光 发表于 2015-7-28 16:14
欣赏你的文采。。。品读这诗评。。。

:handsha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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